上 (第2/30页)

他感到一阵疲倦涌了上来，他微微垂下头，月光照得他十分苍白，他在想，若是没有那份恨意，恐怕他甚至没有力气抬头去看他。

    贾诩勉强地慢慢坐直身体，再度看向月亮，自顾自地低念道，“没关系的……最后只有我，你能选的，到最后就只有我……成为这世间……你唯一的英雄。”

    贾诩的意识逐渐下沉，他听到一个轻柔的声音在问他，“文和，你要成为我的英雄吗……”

    他无法发出声音，只能在缄默中感到灵魂不断浮游而上，他升至夜空，几乎来到那月亮面前，接着，他又掉了下去。

    他好像落入月光中，不断下坠，直到落入一处月下的庭院，庭院的地面上月影朦胧，如同水中的荇草般摇曳着，庭院中站着两个人，贾诩坐在楼上，纸窗虚虚掩着，那两人交谈的声音听不太清，贾诩坐在窗后屏息倾听着，在那人真正做出他的选择前，时间流逝地十分缓慢，贾诩透过缝隙，几乎能看到那声音混杂着时间在眼前的月色中流淌，他的心跳在加快，他的内在好像一个空洞的躯壳，中空唯余那强烈的心跳声回响，再慢一些……不，快说出来……

    贾诩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期待着，还是抗拒着那尚未给出的答案，忽然，背对着他的那人似有所感地看向他，贾诩忙关上纸窗，他的心脏仿佛骤停了一下，随即又剧烈地跳动起来，贾诩觉得自己仿佛要融化在其中，若是他此刻死去，人们发现他的时候，只会发现一具褪色的无用皮囊和一段经久不散的残响。

    那月亮隐约变得更亮了，似是在回应着什么，它驱散着黑暗，此刻显得越发妖异。

    郭嘉头部撞地略微严重些，他忽然来到一片识海，他环顾了下这个阴森森的空间，边慢吞吞地走着，边嘀咕道，“早知道就不踹他那条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