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9惩罚 (第9/9页)

到他叫他，便立刻抬起头来，整张脸上像是突然有了光，她笑着向他跑过来，扑到他的怀里。

    清漪接受了他的求婚。婚礼上他掀起遮在她脸上的那层薄纱，亲吻她。他心旌神扬，感觉整幅灵魂都在颤抖。

    再后来他们有了小恕。小恕很调皮，但特别可爱，长得像他，一双眼睛却像极了mama。他们晚饭后带着两个孩子散步，他尽量按时下班，抽时间陪他们，他们一起出去旅游。清漪做了母亲后，仍然会像少女时候一样扯着他的领口踮起脚吻他，说：“世中，我好想你。”他们每天都见面，她依然说想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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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们曾经那么好。

    为什么会变成了后来那样？怎么就成了今天这样？

    他并没有做错什么。从小到大，他就被教育必须要做最好的那个，父亲用无数根打断在他背上的木条让他记住：他必须要成功，不能分心，不能被任何人拿捏控制。只要足够成功，他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。

    可是，他后来那么成功，清漪也没再回来，她连见他一面都不肯。

    如果……如果当初他能克制住自己的不安全感和不满足，一切会不会不一样？如果他背叛她之后请求她的原谅而不是变本加厉地继续伤害她，他是不是可以留住她，留住他这一生唯一爱过的女人？

    那样，清漪也许就不会生病，他们也许现在还很幸福。

    是我把清漪害成这样的吗？

    一滴水滴到手上。林世中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滴水是从他的眼睛里流出来的。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老了，他竟然开始流眼泪，那泪水如此浑浊。他低头看着手背上那块湿痕。

    我真的做错了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