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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约佣)嘲笑 (第3/4页)
我把剪刀投出窗外,听到一声痛呼。 他来得比平时要晚,眸子似撕裂了月光,漂浮着月亮的裂帛。 “你们总是很无聊。”他的话语里飘着一股烟草味。 “为什么?”我似乎也沉浸在烟草的迷感里。 “你们孤独、偏执,总在看着就无聊的事情上徘徊。” “我不孤独啊,”我笑道,“我有亲人的,他叫克劳德。” 他淡淡地看着我,犹豫着是否要开口。 “你还是别说了。光影究竟是真是假呢?他伴着我走过无数光阴,那日夜交替里,总有他的身影。” “亲人。”他叹息似地念出这个词,“母亲啊。” 我看着他。 “我的亲人,而是有过。她在何处,现在又在哪里?只要我还活着,她会开心吗?她永远在过去,抵不上我现在的脚步。” “现在?”这个词令我抵触,他以奇异的方式将其种在我的心底,痛而麻。他拿着手术刀,用一种柔和而犀利的方式把我心脏上麻木的肿瘤给切除了。“你怎知你的幸福便是他人的幸福,若是你希望他活着他却死了呢?” “那便和他一起死吧。”他笑了,笑里带着无邪残酷。 但是我……死不了。 他的母亲,他的故土,还有他装着萤火虫的小瓶子,萤火虫的荧光融进那片绿意里,在他的眼睛里,我仿佛拥有了他的故乡。 风似乎带来了尼泊尔的气息,让我在那个盈满月色的故土中与他同眠,他带着口音的话语似铺满砂糖的河流,我闭上眼,他凉丝丝的吻碰到我的额头上。 “你似乎孤独了太久,甚至不懂怎么去爱……这样也好。”他说着。我笨拙地学着他的样子,在他的鼻尖打了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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