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回漠北宗王兴师问罪锦绫督监临渊履薄 (第6/11页)

。这便是所谓的牵羊礼。意在表示自己就像羊羔那样，任由主人宰割。今上年幼，是以上月的牵羊礼由北院王代持。

    轶青脸sE一白，手痉挛般一紧。她当日病重，幸免受此辱。又念及那些受辱的旧时同僚，更觉得这些蛮夷胡虏，真个个是衣冠禽兽，不禁小声讥道：“贵国礼俗，当真是……别具一格呵。”

    她这话说的声音极轻，二人又相距好几步，轶青本以为斛律昭不可能听到。未料那习武之人耳力极佳，嗤笑道：“终未及中国礼俗之JiNg妙。男儿打败了仗，便以妇人抵金，自己不肯杀身殉国，还口口声声礼义廉耻。”

    轶青一噎，记起了昨晚北院黍离殿中传出的彻夜笙歌。

    自南启皇帝被降为庸德公，凉人虽几番羞辱，却并未苛待起居，好吃好喝照旧供着，一部分妃子嫔御也允许被留在身侧服侍。北院王甚至单辟出一间永安g0ng给废帝居住，正殿改名“黍离殿”，取《诗经·王风·黍离》中宗庙颠覆、故国衰微的凄怆无已之情，以作讽刺。

    可最讽刺的偏偏不在于此。废帝腆居黍离g0ng，日日醉生梦Si，声sE犬马照旧，狩猎筵席如常，仿若仍在南启明安府一般，唯一表现出的不满是在北院王要分赏他的公主妃嫔予有功将领之时，曾说过一句，‘华夏重廉耻，nV无二夫，不似贵国之无忌。’惹得北院王B0然大怒，遂充三名公主为营妓，以儆效尤。

    轶青悲从心生，张口便要道‘可毕竟是北凉官军y辱妇人，草菅人命’，话到嘴边却又记起人在屋檐下的道理，寻思还是锦绫院与浣衣局中nV子要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