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挨打要立正 (第3/3页)

睡过垃圾堆，抢过狗的馊饭，野草一样长这么大，从没让人教过，让舒梵一问，顿时心里紧巴巴得难受。

    被打击得焉了，唐郁红着眼睛呆在那里，不知道想些什么。

    舒梵虽然是哥特殊职业，但他道德感低，要不然也不会跟这个十七岁的小兔崽子在床上搞一起，搞到一起也不太管他，提供住所，给点生活费，学校里挂个名，他自觉仁至义尽，但局里警花说养个狗都没这么潇洒。

    “这半年，你搞这些事，我也烦了。”舒梵熬了个夜，声音疲倦沙哑却一字一句说得很清楚，唐郁听起来只觉得遥远。

    所以你要丢掉我了吗？

    他问不出口，垂头丧气像只落败的小狗子，因为不听话，又咬人，要被主人狠狠一脚踹出去。

    “现在给你两个选择。”

    舒梵随手把门口不知谁扔的烂扫把提起来，他敲敲地面，划重点：

    “第一是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，算我欠你，要什么补偿你说。”

    唐郁摇头，倔强地要哭出来，他的小黄毛竖起来，像只炸了毛的刺猬。

    “我不要，我不走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就是第二种。”舒梵不清不楚松了口气，拧着眉倒像是给自己惹了个麻烦，“我亲自来管教你，直到你学乖为止。”

    唐郁知道舒梵心里憋着火，也明白自己在无家可归的边缘，乖得不得了，连连点头，先认，只要不让他滚，一切都好说。

    唐郁立马端正态度，贴着墙站得笔直，嘴里倒豆子一样蛄蛹出他今天干的蠢事。

    俗话说得好：犯错要认，挨打要立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