装睡的后果 (第6/11页)
这时陈堂正才注意到贺巍的脸色,“可我看着你有点憔悴,没睡好吗?” “有点认床。” “你腿怎么了?” 走路姿势和平常不大一样,有点往外抻。 贺巍:这人话太多。 “今天晚上你还去杨澄那里睡吗?” 假如贺巍不住知青点,那他可以借用他的被子多压一床,不用再瑟瑟发抖了。 贺巍:“不去。” 听声音好像在不高兴,陈堂正,“你和杨澄吵架了?” 贺巍:这人话是真的多。 公社外墙写着醒目的红色字体:人民公社共同建,劳动光荣精神传;集体生活田园美,互助合作幸福天。 杨澄看着这些极具时代性的文字,默默移开了视线。 通往宁江县的三蹦子三天一趟,七点左右就会发车。 深冬,天亮的晚,七点才渐渐明亮起来,今天化雪,气温格外低,呼出的气都是白烟。 乘客陆陆续续上来,一个中年女人坐到杨澄旁边,直白大胆的目光实在令人生厌,杨澄戴上兜帽,帽檐下拉,遮住大半张脸。 快到发车点的时候最后一位乘客姗姗来迟。 杨澄抬了下眼皮。 来人翻领灰色呢子外套,没扣扣子,表袋上别着钢笔,里面一件黑色羊毛衫,下摆塞在裤子里,裤腰带系到腰上方,拎着公文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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