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十二章 浸血之刃 (第5/6页)

警察的灵魂，但不该属于这个不谙世事的修真少年。

    他很想问问楚天霁的想法，但又害怕就这么让两人变得疏离。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有些新奇，但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。想到这里，江珩觉得说出来或许能让自己好受一点。

    “师兄......我现在，其实很难想象自己居然亲手杀死了一个魔修。”

    “其实我很惊讶，因为我对杀人居然没有多大的实感。这种感觉反而让我有些害怕....”

    “我怕我会变成杀戮成性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师兄，你是怎么想的？杀过人的我，还能成为正道修士吗？”

    江珩抬头与楚天霁对视，楚天霁却起身走到他的面前，放低身形接住他有些迷茫的目光。

    “阿珩，多年来，我始终不能完全理解他人的情绪，它就如同烟雾，极难揣测。因此，我没能及时解除你的顾虑，你的身体尚在恢复，我本不该让你思虑过重。”

    “阿珩，正道不意味着绝对的善，据我所知，百年以来，泰山始终是五岳手中一把浸血的利刃。”

    “如今泰山上的每一个人的手上都沾过血，或许是敌人，或许是堕落的同袍。”

    楚天霁的声音亦如往常般没有波澜，但有些加深的呼吸让江珩觉得他心中憋着什么重要的事，仿佛想要快点宣之于口，但组织语言的能力已经跟不上快速运作的思维。他停顿了须臾，轻轻握住江珩的手。

    两人的目光相对，江珩隐约看到了那赤色眸中涌动的情绪，复杂但真挚。

    “你说你担心自己会成为杀戮成性的人，但其实，你不会。因为说出这句话的人，必定是良善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