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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烦。 赵澈端了杯水回来。 “你能不…能把链子拿走,”我跪在床上抓住他的胳膊,嘴里含着药,我大着舌头,“我…不跑。我好不…舒服。” 他将杯子抵上我的嘴:“乖,先喝了。” 药吃下去,困意袭上来,我躺下去,沉睡。 半梦半醒时,他好像在解我脚腕的锁。 第二天起来我已经完全好了,我习惯性的去拿桌子上的牛奶,我侧身,却没听到哗哗声——我没听到铁链声。 我猛地回头,脚腕的锁真的被解开了。 我缩回脚,脚脖子周围一圈疤。 刚来那段时间不听话,总是挣扎,总是被打,脚脖子破了皮,结了壳,好了就留了一圈疤。 我手里攥着牛奶,忐忑地走到门口,拽了两下,锁着的。 虽然和预期有差但我还是想好了怎么逃。 这天中午他也没有回来,我沉默地吃完了午饭。 晚上。 听到开门声,我蓄势待发。 “我回家…” 我狠狠撞向了张澈,他被我撞的往后退了几步。 我头也不回的向左跑,房子的设计很奇怪,门的外面不是条条大路,而是一条细又长向左的走廊。 他也不来追我,我开始发慌。 直到走到尽头,我又看到了一扇门,比屋里那扇还大,门锁的也更复杂。 我用力拍门,门丝毫不动,回声在空旷的走廊格外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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