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对不起 (第3/8页)

掀开一开，右手手腕上歪歪扭扭的三道伤痕正往外渗着血，鼻息是有气出没气进。

    自那日起两名婢女就昼夜不分地轮班陪着他，生怕一个不注意人就死了，但也始终防不住他时时刻刻想要了结自己的心，而身下的伤口，由于烈日的原因，连着流了几日血的伤口还化了脓，动辄便连站都站不起，可手中却一直攥着那块玉坠。

    婢女曾试图找人模仿太子的字迹给他写信，但他总能一眼认出，许是感念到两人的不离不弃，不愿辜负了他们，阿政终于重新拿起了笔，一开始还是忍不住要给律拥写信，送出，但两年了，所有信都石沉大海。

    后来，他开始写一些哀怨的话，在信中吐露怨恨、愤怒，只是这些信，他一封都没往外送，写完只是收在床底下的巷子里，再后来他开始画，画两人小的时候，只是那段记忆变模糊了，只要一努力回想，一些恶心的画面便会先一步抢占尽他的脑海，甚至出现在视野中，是幻觉。

    在看见幻象时他总会应激，抓到什么就开始挥舞，伤到婢女和自己，直到两人将他抱住，像哄孩子一样摸着他的头发安慰道，“没事他们都走了，死了，再也不会有人伤害你了，别怕，别怕。”

    相比主仆，三人更像相依为命的家人，没有钱时两人还会接些手计活虽然不能顿顿管饱，但也饿不死，后来，阿政患了癔症，不再想起那些不好的事，而是总想起小时候的事，爬树偷蛋，两人一起摔下来；故意在含章殿的门槛上刻画，意图损坏，绊倒人；上课不认真，没有按时交课业；在射箭时故意偏了靶子射在皇兄的靶心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