羁绊 (第4/11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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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师兄缓步走近，在我身旁坐下，倚着树小歇。

    「幼时，还未懂得控制水汐，我住的城镇，年年泛lAn成灾、民不聊生。」他的声音飘荡在风中，轻的恍若来自虚空，却又平静的彷佛只是在诉说别人的故事。

    「可是，在恐惧的同时，亦有人认为，这样的力量，若是运用得宜，便能称霸天下」

    「天下」？又是天下……也许是我x无鸿鹄之志，总觉得这天下太大、离我太远。

    「於是，我成了利益与权力之下的棋子，那是个不见天日的丑恶囚笼，透不进一点光明，风寒也是在那几年染上的，虽说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，却落下病根。」温言玉回味之中，神情不见一丝哀愁。

    我静静听着，不敢打岔。

    「直到有一回水汐力量彻底失控，将那片土底摧毁的丝毫不剩。而我，遇见了出手挽回一切的天祈神，遇见了刘泠。」

    忽然，有个大不敬的念头浮现脑海，我却没勇气去问，他曾不曾恨过当年交换代价、引发诅咒的先帝，恨过造成了失误、事隔多年才试图弥补的天神。

    「至於後来的事，就如燚凡所说的那般了……」风起，梅花落在他肩头上，他缓缓睁开眼，彷佛方才他所叙述的过往，只同梦一场。「人生到处知何似？应似飞鸿踏雪泥。」对他而言，那些就是微不足道的匆匆一撇，淡的几乎甚麽也不曾留下。

    真正留在他心里的，恐怕……

    「师兄，你喜欢刘泠吗？」我很後悔，自己不假思索便脱口而出。

    温言玉抿唇，眼底荡着温煦的笑意：「我以前不相信，这世上真有生Si之交，直到她毫不犹豫地换了代价，自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