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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似被打开水闸的河道,停不下来。 倪翎不打断她,只是伸手将柳七被风吹开的披风系紧,手指与眉梢全是自己不知道的柔情。 “待回南京述职时,你带我游历扬州可好。” “那是自然。”柳七脸上酒窝深深,像未知的漩涡带着诱人的魔力。 “我上有兄长六人,大哥、二哥、三哥与我一母同胞,剩下三位哥哥全是我爹抱养的义子,”柳七双手撑在栏杆上,“排行老七,人称柳七。” 倪翎眉眼如常,也不多问。 “你这人当真无趣,”柳七等不到她发问只好主动自报家门,“其实我叫柳依霏?,云依霏而承宇,我娘临终前取的。” “依霏,”倪翎了然点头,“雾露蒙蒙其晨降兮,云依霏而承宇。” 柳七惊讶,“你知道?” 这时恰有僧人爬上楼来撞钟,见着两人不免惊讶,随即双手合十施礼,“此处风大,两位施主当心身T。” 倪翎点头,“多谢。” 僧人扶着盆口粗细的钟椎朝铜钟撞去,“惊醒世间名利客,唤回苦海梦迷人。”大殿诵经结束,僧人闻钟声而散。 倪翎为柳七捂住耳朵,恐她被钟声惊吓。钟声余音里,“依霏,柳七。”倪翎轻声呢喃,“往后人前才唤你柳七。”让依霏成为一人独藏。 时辰不早,倪翎将柳七抱在怀中跳下楼去,怕触到柳七伤处,落地时刻意放缓。柳七深怕耳朵又要遭受不可言说的折磨,老实将披风上的帽子戴好。倪翎见状不由心领神会,跟着脸颊发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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