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1/奇点 (第3/5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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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红霞还写过一篇极好的文章——知识分子从古至今的娼妓情结。

    杜蘅打算把这篇新文章放在《娼妓情结》下面，她的记忆小柜，有一列专门用来放红霞的文章。那本被治保主任批判为封资修，从而没收烧毁的绣像本《三国演义》，也是红霞的私人物品。

    如果有机会，她会替红霞誊录出来。

    经过运动，她们都很自觉。

    灵感是不期然的星火，她用自己惊人的记忆，为红霞保存。

    公文纸是水根用糖和几名场部机械科g事家的小孩换来的。

    g事们喜欢拿点公文纸回家给小孩做草纸用，这样纸张好书写，一点就着。

    火苗跳跃的几秒，杜蘅想起了华红霞的父亲。

    一位电影编剧，漳州人，他和华母是她见过最恩Ai的夫妻。

    那样的恩Ai，不是惊天动地，而是会相约在某个平凡的礼拜天一起去小吃摊吃个煎包，会把馄饨老板失误加进妻子碗里的葱沫一点点挑出来的恩Ai。

    华红霞出生在一个小布尔乔亚②的家庭。

    她有能说会笑的父亲。

    父亲要她随母姓，因为“华”是很美的姓氏。也会在她书包里放上折叠整齐，带着香味的手帕。全家穿的戴的，棉的单的，衣食住行，全是这个男人在C心，并且乐此不疲。

    杜仲明与潘晚Y不是这样的夫妻。

    祖父与嬢嬢也不是这样的夫妻。

    杜蘅和华红霞一起清理灰烬时，前院传来水根娘劈山似的大嗓门。

    “看你这窝球样，打P都不成个数。水根啊，你前天是咋答应娘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