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眠药_二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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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二 (第3/5页)



    曾经以为独善其身也无所谓,直到进了公司,韩知颖才发觉,人类到底是群居的动物。

    关上办公室的门,外头依稀有又了说话声,刚才他经过时明明按了静音一样的。他的门只在客人来访、送信、以及通知开会时会响起,其余时间,都陪着他与他的空间保持沉默。

    其他人的日常话题他不明白,耳语倒是清楚,说他高傲、以为喝过洋墨水很了不起、肯定是靠关系录取云云。他想辩护,但一个人、还是说词不被采信的当事人,自然什麽也做不到。

    韩知颖最後选择接受,一面说服自己忍耐早已成了习惯,一面觉得悲哀。

    大学毕业的同一年,他考上律师,服兵役,结束律训与实习後,顺着家里的意思飞往纽约,申请研究所。他主修国贸法,论文写了跨国并购,实习接触的也多是同领域的案件。

    後来他决定一个人回来过生活。见事务所开缺,写着英文流利、有企业审约经历者佳,没怎麽考虑便投了履历。

    刚开始,派下的是助理工作,他并不介意,没在这儿执业过的自己确实是新人。渐渐的,他有了接案的能力,却也渐渐被孤立,拿到的总是不熟悉、或不甚喜欢的领域的案件。例如手上,几个子nV争遗产,牵扯出复杂亲属关系的这一件。

    连续几周,翻着卷、查着判例,他和无数考生一样地挑灯。如果事实足够明确,谁想来来往往地彼此折磨呢?韩知颖常想,或许当事人要的根本不是确认亲子关系存在与否,而是合理化的决裂,官司拖着,事实依然暧昧,憎恨便可以更多。

    就算很迷惘,他还是必须努力,可是再怎样努力,他的当事人不会看到、好像也不太在乎。每次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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