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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很卑微的身份，却肖想自己不该有的东西，以为得父亲青眼，便能成为有地位有人伺候的夫人。”说着他的头低了下去：“才不会是那么回事。”

    “陈景明？”萧锦华皱了皱眉，一来是她知道那些奴婢身份的人，若是不安分大都不会有好下场，二是她听出了他话中的苦闷萧索。

    “她在诞下我后不久便失心疯了，原先是在城外庄子里养着的，后来听人说她自己跑了出去，就在我被送入宫中的时候。”他加快了语速，像是想将这话题迅速的跳过去：“小时候见过几次，觉得她很可怕，偏我容貌又像她……”陈景明说到这里便停了，他什么都说了，又好似什么都没说。

    “你可真惨。”萧锦华耸了耸肩，她将最后一沓冥纸扔进火中，他好像更可怜了，没有亲人，没有心上人，好似所有人看他的时候，看到的从来都不是他。他明明是名门世家的小公子，却从未享受过高高在上的地位，反倒是被权利逼迫着不得不委身于母皇，被厌弃后又丢给她。她好歹有过心爱的人，至今也有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步的女儿，可他呢？他有什么？

    “……殿下说笑了……”陈景明脸上泛出窘迫的神情，眼睛一直不肯看她。

    萧锦华倒不介意这些，她拍了拍手上的灰站起身来：“你若是乖乖听话，等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本宫会安顿好你的。”

    陈景明没说话，他只是肩膀轻轻耸动一下。

    有些事他们人在局中无需言明，她说的事了，是指母皇处理那位太子的日子将近了。往日里她总没法从母皇手中保全什么人，但这次向母皇讨个赏赐放他自由，大抵还是做得到的。